文｜AI财经社邵蓝洁
编｜陈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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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飞鹤上市一周时间，就遭到了做空机构的袭击。11月21日，做空机构GMTResearch的做空报告中，依然是熟悉的配方，熟悉的味道，怀疑的方向包括财务欺诈、高盈利能力等。中国高增长企业，尤其是消费类企业似乎都有被做空机构盯上的潜质，前有波司登和安踏在先，同是乳企的澳优也不例外，所以此次中国飞鹤被做空，市场并不过于激动，不过一切还要到25日开盘后见分晓。
GMT再出手
11月21日晚间，独立会计研究机构GMTResearch发布了针对中国飞鹤的做空报告，直言该公司盈利能力居全球之首、手握大量现金却从不分红，具备欺诈的特征，盈利能力过高等等。一周之前，11月13日，中国飞鹤刚刚登陆港交所。
11月22日港股开市前，中国飞鹤发布公告，宣布于当日停牌，原因待公布。并在11月22日当天上午召开了投资者电话会议，进行了部分回应和说明。
中国飞鹤董事长冷友斌的情绪没有公告那么淡定，称其报告“完全是在凭空猜测和中伤”，“感到遗憾、愤怒和可笑”，“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，我们将依法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！坚决予以反击！！！”
2019年11月13日，中国飞鹤正式在港交所挂牌上市。发售8.93亿股，每股7.5港元，融资65.64亿港元。以发行价计算，中国飞鹤市值超过670亿港元，成为港交所历史上首发市值最大的乳品企业。
其实，飞鹤上市也是一波三折，这并非飞鹤首次登陆资本市场。早在2003年5月，飞鹤乳业就成功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，是中国第一家在境外上市的乳企。2005年4月，又转板到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中小板市场交易。2013年7月，飞鹤乳业退市并完成私有化。2017年5月，中国飞鹤向港交所递交招股书，正式申请主板上市。
11月13日中国飞鹤上市首日即告破发，上市第二天股价达到最高价，随后一直处于下行趋势，截至11月21日收盘价为6.28港元，较发行价下跌16.5%，市值为561亿港元，损失了约130亿港元。
飞鹤反击
11月22日晚，中国飞鹤发布澄清及复牌公告，详尽披露了税务部门出具的公司纳税证明、银行机构出具的现金状况证明、市场占有率证明等相关资料，以回应GMT做空报告的质疑。针对GMT报告的质疑，飞鹤拿出了纳税证明和现金状况证明、尼尔森市场占有率数据。
GMT报告质疑的一个焦点是，飞鹤的利润增长迅速，利润率显著高于同行。数据显示，2016-2018年，飞鹤的归母净利润分别为4.17亿、11.6亿和22.42亿元，三年平均复合增速高达131.87%。在毛利率方面，今年上半年飞鹤的毛利率为67.48%，处于行业较高水平。
对此，中国飞鹤回应：“本公司保持相对高的利润率，主要由于本集团顺应行业发展趋势，在过去几年专注毛利率较高的高端婴幼儿奶粉产品，来自于该等产品的收入占比持续增长。此外，本公司亦持续推进精细化管理，加强费用管控。”
盈利能力表现不错，因此被做空，这是大部分中国企业被做空的一个套路。2019年8月15日，杀人鲸资本向澳优乳业发布做空报告，质疑其财务欺诈，夸大营业收入，误导中国消费者，隐藏成本，并且通过未披露关联方交易让高管们得以隐秘地谋取私利。
澳优在被做空的两天前，刚刚发布了业绩向好的半年报。截至2019年6月30日止6个月，澳优实现收入31.5亿元人民币，同比增长21.9%；毛利16.39亿元，同比增长36.9%；毛利率增长5.7个百分点至52.1%；净利润4.35亿元，同比增长63.8%。
今年5月底做空安踏的沽空机构BlueOrca称，安踏的财报数据“好得不真实”，去年6月做空安踏的GMT更为直白：“安踏要么是全球经营最好的体育用品公司，要么就是一个十足的骗子。”
有惊无险
按照做空机构的常规操作流程，在发布做空报告前已经持有空仓了，等着报告发布把股价打下来之后再平仓，但并非次次得手。一方面，中国企业在应对做空事件上已经有成熟的应对策略；另一方面，近年来的做空报告对于企业的指控并没有触及核心，相反，部分观点甚至不值得一驳，市场的反应也越来越淡定。
8月15日，杀人鲸做空报告发布后，澳优乳业开盘后股价急速下跌，在上午11:17停牌前暴跌20.9%至9.73港元，不到两小时市值蒸发近41亿港元。8月16日，澳优发布澄清公告，逐条反驳沽空报告，并于当日复牌。开盘大涨14.08%。10月18日收盘，澳优的股价在11港元/股左右，相比被做空时的股价已经有了较大幅度回升。
7月8日，浑水发布首份做空报告后，安踏体育股价当日下跌7.32％，市值蒸发109亿港元。当日安踏紧急停牌，次日立即复牌，浑水发布第二份做空报告，安踏股价反而小幅上升了0.20%。7月10日，安踏股价下跌1.07%；7月11日浑水发布第三份做空报告，安踏股价小幅上涨0.98%，次日继续上涨0.29%。
不过，经历被做空后，安踏也有所警惕，在随后发布的半年报中，针对做空报告中提到的FILA，特意披露了相关数据，2019年上半年，FILA实现营收65.38亿，增速高达80%；毛利46.73亿，毛利率达到了71.5%。
此次做空中国飞鹤，力度远不如做空安踏，GMT也坦称，“飞鹤目前尚不具备被做空的条件，也不清楚何时会被做空。但在未来某个时候，它可能会成为做空者的目标。然而，即便有做空该股的可能性，我们也不推荐这么做，因为缺乏明显的催化剂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