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俄亥俄州克劳福德乡村集市上，驯兽师布吕农·布拉斯扎克每天都会举行三场表演
美国大约有5000到10000只圈养老虎。
在威斯康星、内华达、北卡罗来纳
以及俄克拉荷马州，
没有针对大型猫科动物的法律提案，
买只老虎比领养一只猫还容易。
撰文：莎伦·盖纳普
摄影：斯蒂夫·温特
南卡罗来纳州默特尔海滩野生动物园里，员工和老虎在泳池中合影
娱乐至死
2018年9月，
在俄克拉荷马州玲玲动物护理中心。
詹姆斯·加勒森把虎崽放在游客腿上，
逗得他们咯咯直笑。
“玲玲中心”
是我们为期两年调查中的一站。
而这次调查的目的：
为什么美国的圈养老虎多于野生老虎。
2018年，在俄克拉荷马州玲玲动物护理中心，负责人布列塔尼·麦蒂那看着12周大的浩克在客厅里蹦蹦跳跳，等待下一批抚摸宠物的游客到来。
娱乐产业推动了老虎交易，
只要得到美国农业部的许可，
这些商业活动就是合法的。
蒙大拿州博兹曼，魔术师杰伊·欧文豪斯牵着老虎西拉在家附近散步。
不入虎穴，即得虎子
虎崽是动物园的摇钱树。
与它们拥抱、合影是游客们的打卡项目。
但他们并不知道虎崽的过去和未来。
它们大多生于繁殖场，
有些小家伙眼睛还没睁开，
就已经被卖掉了。
在默特尔海滩野生动物园，游客们一边看着虎崽玩毛绒玩具，一边爱抚和拍照。
虎崽从几周大就要开始工作，
到了三四个月，
由于体型太大、太危险，
它们便不再是“宠物”了。
长大一些的幼崽或被用来繁殖，
或送去表演，或是直接消失。
在俄克拉何马州断箭镇，罗莉·恩赛因-斯克罗金斯正在自家厨房里给虎狮虎兽兰利喂鸡，长大之后，不再适合作宠物的兰利被好心人领养了。
为了减轻压力，
动物园还会杀死多余的老虎。
尸体被制成标本，
或肢解成虎皮、虎骨出售。
标本室里的两只老虎：似乎只有咆哮的模样才能提醒人们它们“百兽之王”的身份。
虎骨膏是一种传统的越南药物（越南三宝之一），也是越南非法老虎贸易的主要驱动因素。为了熬制虎骨膏，需要将虎骨蒸煮七天，之后再将剩余的物质烘干切成块。
供图：Education for Nature – Vietnam
人猛于虎
约瑟夫·马尔多纳多·帕萨奇，
从父母手中接管了俄克拉荷马动物园，
并开了大温纽伍德珍奇动物公园，
曾声称拥有227只老虎，
也曾举办过虎崽的合影活动。
约瑟夫·马尔多纳多-帕萨奇，与一只4个月大的白色虎崽闪电合影。
2011年，佛罗里达州大型猫科动物
救助中心创始人卡罗尔·巴斯金
对他的老虎表演提出了抗议，
导致他失去了生意。
为了报复，他想要她的命。
美国鱼类与野生动物管理局的一位卧底探员手中拿着老虎的头骨。这是从大温纽伍德珍奇动物公园起获的5个老虎头骨之一。根据这些证据，约瑟夫被判有罪。
直到后来，加勒森成了政府的线人，
收集了约瑟夫雇凶杀人的证据。
加上动物园前员工指控其
枪杀了5只没有繁育后代的老虎。
以上种种，
将使他面临69年的监禁。
前路漫漫
从俄克拉荷马州的一个动物公园中救出的39只老虎中的三只，它们泡在科罗拉多州野生动物保护区的池子里，将在兽医的照顾下度过余生。
除了疯狂的人类，
这一路我们也见过各种老虎：
有些得到了悉心照顾；
另一些伤痕累累，满身疥癣；
还有些存在近亲繁殖的症状，
跛脚、斜视、畸形。
没有一只有百兽之王的模样。
佛罗里达州杰克逊维尔的卡蒂棚屋牧场野生动物保护区。这家非营利机构拯救了不少大型猫科动物和其他珍奇动物，共有22只老虎，且提供参观服务，但不允许游客直接接触动物。负责人表示这里不繁殖、不交易、不出售动物。
美国的老虎未来会怎样？
我们不知道。
